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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做饭——” 接着,他顿了顿,意识到魏长川或许是跟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。他睁大了眼睛看魏长川,果然从男人脸上看出了一点笑意。闵疏眨了眨眼,也跟着微笑起来,朝床边凑了凑:
“谢谢哥这么照顾我。” 他裹在被子里,抬头有些讨好地向男人道:“等我好了给哥做大餐吃。”
魏长川垂下头,见青年柔软的黑发散乱在额前,眼睛还有点红,细细弯弯的像月牙。
他放开书,握住了青年垂在床边的手:“你先好起来再说吧。”
闵疏的手指细长,手背上透着青色的血管,皮肤微凉,血液循环不太好。魏长川握住,便没放开,灼热的掌心轻轻摩擦在五根手指上。
闵疏由着他握了一会儿,没说话,心里要说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。
从小到大,还没有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他。
人们常说小孩在婴幼儿时期是没有记忆的,闵疏却很清楚地记得在他刚满两岁的那个冬天,他病得很严重,躺在病床上发着高烧,偶然清醒时听见几个大人站在门口,讨论着如果他熬不过要将他埋在哪里。附近的公墓没有空位,私人墓地价格昂贵,有人提议就将他埋在孤儿院后面的孤山上。
闵疏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感受到的无助和惊骇,他熬过了那场病,之后很久都不敢靠近孤儿院背后那座山。
以至于青少年时期,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快快长大,组建自己的家庭,要是死也要在一众爱人亲属的环绕下死去。别人都是想的早日买车买房,他最想拥有的却是有一块属于他的、写着自己名字的墓地。
后来再长大了些,思想逐渐成熟,闵疏也就渐渐释然了。死后之事都是虚妄,将眼前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。再说了,他是个同性恋,还拖着这么一副烂身体,谈恋爱都够呛,还是别给人家添麻烦了。
可现在他躺在松软温暖的被窝里,刚喝了人家熬的粥,五只被攥在手心,想起这些,不禁有些心绪浮动。
闵疏静静躺了一会儿,终于忍不住抬起头,看向侧着脸看书的魏长川:“哥,你谈过恋爱吗?”
闵疏的声音很小,漂浮在空中。
魏长川顿了顿,移过眼,目光落在他脸上:“问这个干什么?”
闵疏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:“……就是好奇。” 他道:“哥不想说也没关系。”
魏长川定定看着他,眉宇间的神情微微变了,然而还没等闵疏窥见其中的情绪,他便转过了头:“我不能。”
闵疏一愣,没听懂:“什么?”
魏长川道:“基地规定,免疫者与普通人不能产生情感关系。”
他语气平静,闵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花了两秒理解他话里的意思:“什么……为什么不能?”
魏长川偏过脸,眸色有些发沉,语气比上一次略重:“这是规定。”
闵疏被那生硬的四个字打击到,心立即凉了半截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规定,是因为免疫者要到处出任务,害怕感染?还是因为别的什么——
又或许根本没有这条规定,魏长川这样说,是为了打消他的想法。
闵疏心口发凉,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些,手指蜷了蜷。
感受到他的动作,魏长川的手先是反射性地一紧,接着看了他一眼,又放开了。
闵疏慢吞吞地将手缩回被子里,翻了身,背对着男人。
魏长川坐在床边,没有说话。
闵疏躺了一会儿,又慢慢动了动,缓缓地朝墙边缩。
他的动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