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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下定决心,魏长川就率先发现了他。“怎么站在哪儿?” 魏长川看见他,眉心微微一松,放下手臂示意他过去。
闵疏这才走过去,看着男人手中饱经折磨,时不时’滋’一声的发信器,道:“哥,是发信器坏了吗?”
魏长川说:“不是。” 他似乎是放弃了,终于不再折磨发信器,将那个小盒子放进口袋里:“只是找不到信号。”
闵疏’哦’了一声,有些犹豫的看了魏长川一眼,见他好像心情也不算很坏,便决定问出口:“哥,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?要是潜艇坏了,来不了了怎么办?”
魏长川似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担忧,垂头看了他一眼:“没事,基地会想办法的。”
闵疏忧心忡忡:“潜艇都坏了,能有什么办法?”
魏长川垂眸看着他蹙着眉尖的模样,唇边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,接着道:
“别担心。” 他抬手,安抚般地按住青年瘦削的肩膀:“船不止一艘,也不一定非要坐潜艇。”
闻言,闵疏才松了口气。恍然想起也是,人家基地说不定有什么战斗机或者专用的飞机,轮不到他来操心:
“那就好。” 闵疏道。
魏长川看着他,发现闵疏是真心在为病毒样本不能及时抵达基地而担忧。
他总是时不时地在青年身上看到一点与末世格格不入的温和。经历过瘟疫爆发伊始,一切社会秩序与道德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打破重组的混乱,魏长川看过太多为了求生不择一切手段的人。同样的处境,如果换成一个稍有精明的人,或许就会有歪心思,比如试图掌握冰川病毒样本,想方设法从基地方换取许多利益。
然而闵疏似乎从未这么想,从头至尾,青年都没有试图用收留的恩情要挟他的意思,似乎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客人。唯一一次用救命之恩要挟,也是温温柔柔的,一开始还说酥肉是臭的,最后还是心软给他吃了。
魏长川看着他,有点怜惜,又有些担忧。一面觉得青年这样可爱,一面又希望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强壮一些,让人不用看着就觉得担心。
就在这时,闵疏忽然抬手捂住嘴,弯腰打了个喷嚏。
“ 阿嚏!”
魏长川睫羽微动,皱起眉:“感冒了?”
“没有——”
闵疏揉了揉鼻子,说着刚抬起头,就又连打了几个喷嚏:
“这……” 闵疏好不容易停下,有点尴尬地看向魏长川,果然发现男人的眉头皱得死紧:“可、可能是海风吹久了。”
魏长川看着他,手从青年的肩头滑下,抓住了他的手臂:“去床上。”
闵疏于是就这么被他拉到了卧室,塞进了被窝里。柔软厚实的棉被覆上来,身体渐渐升温。闵疏觉得自己好了一点,吸了吸有些发痒的鼻子,抬眼便见魏长川端着杯子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 闵疏坐起来,问道。
魏长川将杯子递给他,伸手拿过一张毯子,盖在闵疏肩上:“感冒冲剂。”
“哦。” 闵疏接过冲剂喝起来,他身体不好,感冒药是家中常备,冲剂的味道不算难喝,闵疏很快就喝完了,将杯子递还魏长川。
魏长川去将杯子洗了,又接了一杯温水,回来便见闵疏窝在床上,略微蹙着眉,闭着眼似乎快睡着了。
闵疏今天去港口来回消耗了大量体力,吃了感冒药后立即觉得困意上涌,听到魏长川的脚步声时,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。
“哥……” 闵疏陷在温暖的棉被里,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道:“我有点困,先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