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一滴眼泪一个凄惨故事(2/3)
家遭得更惨。后来班主任闻讯赶来,我懒得解释,就说两个孽娃儿打架。
班主任朝崔锋鼻孔里塞坨棉花,让我暂时别打他鼻子,此事就不了了之。
丁笑当即笑得花枝乱颤,问我后来打没打过崔锋鼻子。
我说打过,只是奇怪得很,从那以后他就没流过鼻血,后来他随父亲工作调动转校了,也不知道还流不流。
崔锋气呼呼的,说真还没流过了。
我转而说起崔锋的老爸,一个专门安装电灯泡的电工,不晓得他通过啥子途径能够得罪到领导,被安排去了城郊片区工作,娃儿只好跟着转学一所偏远学校读书。
丁笑问,后来呢?
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擦了擦眼角,说你用脚趾母想也能知晓答案,连斗鸡都不会的娃儿,还能有啥后来?
损死党,是我们一贯作风,且坚持不懈。
丁笑看了看腕表,连忙起身收拾碗筷,说得赶去网吧接班,继而扭头叮嘱崔锋,晚上再送饭来。
崔锋满脸堆笑,说不尽感激话。
待丁笑出门后,他拉过铺盖掩在脸上,不停耸动。
我没去送丁笑,更不管崔锋现在如何感动,上前一把扯开铺盖,脸色狰狞盯着他,一个字的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嘣:“讲,为何阑尾会发炎?”
崔锋眼珠打转,明显有些心虚,嚅嗫说他也不晓得是咋回事,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引发的。
“狗屁!”
我怒吼一声,不顾是否扯动伤口,掀翻他身子,指着满后背的淤青伤痕,问:“这是啥?”
趴在床上的崔锋双手抱头,嘤嘤哭出声来。
自从在夜店踏出以青春换钞票那步之后,崔锋一发不可收拾,不仅接待夜巴黎的客人,偶尔还去其他夜店串场,可谓是拿命挣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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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,即便众人心照不宣地任由肮脏存在,也时常发生扯皮打架之事,买主与买主之间也好,卖者与卖者也罢,最终被视作狗一样的“鸭子”,谁都可以扇来一耳光。偶尔还会遇到有着暴力倾向的变态钱主,被抽得皮开肉绽,至少躺上六七天才能痊愈。
崔锋就是过着这样的蓉漂日子,暗无天日,毫无尊严可言。
可是,面对金钱的诱惑,他一而再、再而三地选择默默忍受,哪怕被买主车载荒郊野外温存一番将其丢在路边,含泪步行两三个小时才回到市区,发誓再也不干这活儿了,当接到金主电话,他再次妥协,只因落户蓉城那个该死的梦想。
我想起张水曾经写过的诗句:
“多年后的夜里
你掩面哭泣
青春的灯火若即若离
我醉倒在九眼桥的胭脂味中
就此死去……”
谈及自己经历,崔锋没有眼泪,只是声音虚弱,眼神黯淡。
哀莫过于心死,那份无奈与灰心足以让人心碎。
我很疑惑,问他这次因为啥。
崔锋神情悲戚,摇摇头,说昨晚在皇家酒店,被金主老公抓个正着,慌乱之下,他从三楼窗户跳出去,结果卡在树枝上,加之吓得够呛,不知为何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