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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,把她的被?子往上提,塞好被?角。
医生说只是普通的流感,但这位小姐身体抵抗力?太差了,近期又劳累过度,所以?症状会?明显一些,等输完液之后就能退烧。
看着她因为伤病苍白的脸色,池砚珩内心自责不已。
肯定是在邮轮上的那天晚上吹了寒风。
他都?要回国了,不再打扰她的新生活了,接到医生的电话时他想都?没想就冲了过来。
身体底子本来就差,这几年她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?,让他怎么放心?
池砚珩在床边想了很多,要不就再给她配个营养师和家庭医生。
——不行,毕竟都?是外人,安全隐患不说,她肯定也不习惯。
还是得尊重她的意见。
说好了要尊重她的意见。
池砚珩悄悄盯了她一会?,忽然就舒展开眉毛笑?了下?。
往常那么大的工作压力?,那么多重担压着他都?能游刃有余,怎么偏偏在她这里束手无策。
程鸢醒过来的第一眼,看到了旁边愁眉苦脸的男人。
她定了定神,理清楚思绪。
嗓子又干又疼,声音十分微弱。
于?是,程鸢伸出手,轻轻地扯了下?他的袖子。
池砚珩立马回神?。
“醒了?”
她艰难地点头。
“你?别说话了,嗓子发炎,我去给你倒点水。”
她还没说什么,他起身就出去,端了杯热气腾腾的水回来。
“喝点吧,水温正?好。”
她手背上带着针,不方便端杯子,池砚珩就把杯子递到她嘴边,她喝了一小口。
温热的水滑过嗓子,一路滑进?胃里,身体也舒服多了。
程鸢问:“你?怎么在这里?”
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回国了。
“都?生病了还到处乱跑,我要是不在这儿,你?怎么办?”
池砚珩嘴上说着责怪的话,心里却无比心疼。
如果他今天真的不在这里,那坐在外面椅子上孤零零输液的人就是她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,耽误你?的事了。”
他把杯子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,“别这么说,你?的事不算耽误。”
正?巧这时候有护士敲门进?来,“确认一下?病人的信息。”
池砚珩站起身,听到护士问:“你?是病人的家属吗?”
“对,我是她老公。”
程鸢闻言,抬起头来,对上他坦坦荡荡的眼神?。
她垂眸低了头,没说话,感觉怪怪的。
“这瓶药输完之后就可以?走了,家属帮忙看着点儿,快结束的时候叫我过来拔针。”护士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。
“好的,谢谢。”
算上游轮的那次,这是池砚珩第二次帮她了。
明明不想欠他人情的。
但异国他乡,在她最无助,身体最脆弱的时候,能有个踏实可靠的人陪在身边,说实话,她又很安心。
纠结了一会?,程鸢试探问道:“你?不回国,公司的事真的没关系吗?”
“当然没关系,先陪你?才比较重要。”
池砚珩云淡风轻,摸到手机,按死经理打来的第8个电话。
虽说只是个普通流感,池砚珩却按着她在医院住了两天。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