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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。不过想想,关心而已。客人来家里留宿,翌日一早的经典问候。
应倪将哽住的气吞下去,“挺好的。”
“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?”陈京京蹙眉问。
应倪猛呛一下,气管进了水,越咳嗽越大声,陈桉给她顺背,吴庆梅递纸巾,陈京京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。
三人的注视下,想到陈桉形容的像猫儿一样的叫声,脸皮越来越薄,也越来越烫。
吴庆梅哎哟一声:“脸都呛红了。”
到底是呛的还是为别的,应倪心知肚明,脸随之更烧,和猴子屁股没两样。
忍着火辣辣的喉管,瓮声瓮气地道:“我没事。”
吴庆梅观察了一阵确定她没有再咳后,转头回应陈京京的话:“是听到点儿声音,也不大。”
陈京京抱怨起来:“还不大啊,吵着我都没睡着。”
从京京说话开始就低着头的应倪,斜瞪了陈桉一眼。
陈桉没回视,而是阖上笔记本放到一旁,一本正经地问:“什么声音?”
应倪:“……”
这一刻,她想从楼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。
陈京京骂骂咧咧地道:“像在叫又像在哭,断断续续的,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有的。”
吴庆梅问:“声音尖不尖?”
陈京京重重点头,“像女人的声音。”
应倪头已经快低到杯子里去了,她准备起身去上卫生间。
“是野猫发情的声音,快三月份了,等再过一个月,叫得更凶。” 吴庆梅说。
此话一出,应倪顿时松了半口气。剩下的半空是怀疑她们故意给她找台阶下。
“对对对,就是猫叫。”陈京京道:“我说怎么有点耳熟呢,去年这个时候也是。”她打了个长长哈欠,“不行,吃完我要补个觉,昨晚从三点叫到了四点,压根没睡着。”
应倪终于敢抬头了,昨晚被陈桉抱去浴室时,看了眼手机,刚好一点过。
所以是真的猫叫,不是她叫。
应倪把剩下的半口气松了,同时在桌子下狠狠踢了陈桉一脚。
刚好踢到膝盖上,陈桉疼得没拿稳杯子,玻璃杯从手里滑脱落,底端和桌面碰撞,豆浆也洒了一些在外面。
吴庆梅和陈京京闻声看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哥你帕金森啊?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桉忍着疼,面不改色地道:“没睡好有点困。”
陈京京忙不迭问:“你也听见了对不对?”
陈桉余光不经意扫了眼应倪,淡声道:“听见了,挺大声的。”
应倪:“……”
早饭时间过得相当慢,好不容易吃完,陈京京倒是径直回房睡觉了,吴庆梅锲而不舍地将他们送至门边,并从厨房里拿了一罐自制咸菜。
应倪摆手说不用,吴庆梅热情地让她放背包里,边说边有亲自动手拉拉链的征兆。
吓得应倪连忙双手接过,同时往后退,直到电梯门关上,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。
“没有下次了。”她生气地道。
陈桉伸手欲拎走她挂在肩头的包,被应倪抬胳膊击退,他垂手问:“下次什么。”
面前这人绝对是故意的,总爱用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追问他心知肚明的事,让她亲口说出来。
电梯里没人,应倪也无所谓会被监控偷听到,字眼直白大胆:“在你房间里做`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