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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能够看穿他的话,一定会发现他内心的龌龊与挣扎。他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本能,就像成千上百次在暗处注视着她时,他想上前将她密不透风地按进自己的怀里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更想折断她的双腿,让她永远无法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。
但,他不能这么做。
赫维托闭了闭眼,压抑本能就像将自己架在火焰上炙烤,痛苦煎熬,却只能任由火势蔓延。
他多么想触碰她,但他不能这么做。
“周之莓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,用中文。
周之莓蹙着眉,目光里带着些许慌乱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你的名字吗?”赫维托想了想,“大概是在Bonnie死后的第三天。”
竟然那么早?
他那么早就知道她是假死的?
可周之莓并不知道的是,那三天的赫维托究竟是如何度过的。
赫维托站在周之莓面前,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,整个人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周之莓,恭喜你,浴火重生了。”
周之莓有点崩溃,她好不容易远离了他,他为什么又要找上门来?又要将她囚禁起来吗?
为什么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?
为什么?!
赫维托能清楚看到周之莓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她双手紧握成拳头,并不是在恐惧他,而是满腔的愤怒。是那种捉迷藏被人找到之后下意识的不甘,而非害怕。
赫维托当着周之莓的面缓缓坐在沙发上,他微仰头看向她,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:“坐吗?”
“不了,你自己坐吧。”
能如此“心平气和”地面对面,这是周之莓没有料想过的。
她现在更是琢磨不透赫维托究竟想做什么。
既然他那么早就知道她没有死的话,那么按照他的一贯作风,肯定早就站在她的面前,扼住她的喉咙。
绝不会像现在这样,在隔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后,他一脸风平浪静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无声的宽阔空间里,赫维托低哑的声线似乎带有淡淡回音。
“你说呢?”
“我只知道你一直在骗我。”赫维托漫不经心道,“我将你从流浪汉手中带到车上,但你告诉我,你叫Bonnie。你说你父母双亡,只身一人,无依无靠。”
周之莓难得无言以对。
她的确是这样说的。
赫维托的声线愈发阴冷:“周之莓,从一开始,你就在骗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要否认吗?”
这个的确没有办法否认。
周之莓张了张嘴,她想说她也有苦衷。但现在再说这些,显然是多此一举。
他未必不知道。
从一开始,赫维托就知道她在说假话。
但无妨,一个称呼而已,他不在意真假。无论她叫Bonnie还是Bunny,她都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。
他甚至懒得去调查她的身份背景。
谁会浪费时间去调查一只蝼蚁的背景呢?
可是后来,赫维托希望她自己能亲口对他坦白。
他给她很多次机会,诱导她说出实话。
哪怕她说是受到某些人的指使来暗杀他,他也会给她递上一把枪,给她一次朝他开枪的机会。
但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