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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路边、各家楼内纷纷有人探头,时不时鼓掌,整条街愈发热闹。小久停下手上勺子的动作,眼睛滴溜溜看着那颗花球,楼映台和顾江雪对视一眼,顾江雪:“小久,想要啊?”
小久盯着花球,点头啊点头。
“等着。”顾江雪起身,手一撑便从窗户上翻了下去,“爹给你争彩头!”
外人眼中他们掩盖了样貌,但在彼此眼中,依然能看见本相,楼映台看着顾江雪水色衣袍翻飞,马尾在空中划出利索弧度,他轻盈地踏过彩带,不用灵力,但凭身法,竟以彩带借力,眨眼便掠到跟前。
像一阵风穿过眼花缭乱的红尘,骤然拂开所有纷杂,再沸腾的喧嚣都掩不住他才是天地间最明亮的色彩。
楼映台一瞬不瞬看着他。
顾江雪劲瘦的腰一用力,旋身错开最后一个竞争对手,在舞狮把花球抛到最高点时一跃而上,稳稳接住了花球。
周围人顿时鼓掌:“好!”
小久也在窗口跟着拍巴巴掌:“好耶!”
楼映台抱着小久,避免他摔下去。
空中立刻爆开更鲜艳的彩带和繁花,顾江雪落地,在花团锦簇中举起花球,抬头冲着楼映台和小久盈盈一笑。
有花瓣落在他发间,这瞬间,楼映台又看到了顾江雪意气风发,明月疏朗的模样。
岁月无情,确实将他们打磨得回不到从前,但透过时光的罅隙,他还是他的少年郎。
何妨一笑醉春风。
楼映台抿紧了唇线。
顾江雪拿了花球和花笺,这回用灵力直接飞回窗前,先把花球往小久怀里一塞,一条腿落了进来,另一条腿还踩在窗框上,就这么不羁地一手把着窗棂,一手将花笺递给楼映台。
“这位公子,我很喜欢上面的话,送给你。”
楼映台低头一看,上书: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
顾江雪久违地放松自己去玩闹了一阵,桃花眼里噙着动人的笑:“你来做我的不离人,好不好?”
顾江雪刚夺了彩头,看热闹的目光都还停留在他身上,听闻此言,舞狮的敲锣打鼓,跳起来起哄:“答应他!”
锣鼓喧天,其余人也纷纷大笑:“公子,答应他!”
小久也举着花球欢快道:“答应他!”
楼映台抬手,接过了顾江雪的花笺。
这样的花笺顾江雪从前也送过,但没哪一回写着这么直白的诗,问着这么直白的话。
下一秒,楼映台拉过顾江雪的手,将他从窗边一把拉住自己的怀里,用力抱住了。
酒楼内外的人顿时欢呼声更大了,喜庆的锣鼓宣天,震耳欲聋。
顾江雪笑着抱住楼映台,他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模样,喜欢跟楼映台一起身处红尘的模样。
“我早就答应你了。”在欢庆声中,楼映台贴着顾江雪的耳朵,低声道。
顾江雪听得清清楚楚,他抱住楼映台: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是我的了。”顾江雪说。
我也是你的。
街上的热闹逐渐散去,世间人来人往,各自有各自的热烈喜庆,看过一轮还有下一轮,人潮散开,又奔向各自的路。
顾江雪和楼映台一直带着小久玩到华灯初上,才回了楼家,到家时小家伙已经睡着了,于是他们让鲛人把小久抱回了自己卧房。
他俩则一同进了楼映台的卧房,最近他俩不再分屋,都是直接睡一块儿的,而且不合的传闻散出去后,除了心腹,别的人一律不准靠近少主院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