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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绪四平八稳回:“即便是夫妻,也没有事?事?说与对方的道理。”“哼。”
聂太后慢悠悠饮完一盏茶,这才启唇:“反正本宫从未晕倒过,看起?来本宫和皇帝症状不一样。方才问你皇帝是否做过怪梦,只是本宫的一个猜测,没想到瞎猫碰死耗子,真中了?。”
吴在福听了?这话,忽忆起?几个月前陛下的一些不寻常反应。
他想了?想,说:“陛下曾怀疑殿内香料有问题,并奴清除后换新香。紫宸殿、仪元殿、御书房的大小香炉皆被里外清洗过,熏香也是从库房重新取的,奴一路护送,亲自放入香炉,应不会出差错。然而陛下在这之后仍陷入过梦魇。”
“等等。”聂太后突然打断道:“换新前他那儿?都用过什?么香?”
吴在福一一道来。
宫中香方大致相同,照理说熏香原料也差不多,但聂家的嘉茵娘子擅长调香,因?此聂太后处用的熏香较为少见。又因?虞令淮不用聂娘子的香,两人宫中的香算是彻底不同。
“那么,熏香也排除。”容绪在纸上?划了?一道。
这纸张是问太医借来,临时用的。上?面印着淡淡纹路,亦因?常年放在药箱里,带有淡淡苦味。
聂太后倏地站起?,走到容绪面前一把拿起?纸张,低头嗅闻。
“会不会是因?为药材?”聂太后回身,见容绪面露不解,便转头对吴在福道:“你还记得年初宫中有过一小起?时疫?”
“奴记得,宫人探亲带回来的病症,所幸陛下和太后娘娘未曾被传到疫病。”
聂太后:“但太医谨慎,准备了?药囊、香包,各处熏啊、洗啊,那段时间宫里总是有淡淡药味,也就花园里好闻些。现在想想,从那之后,本宫开?始做噩梦。”
莫非有人趁着御医院洒药防疫,给太后、皇帝居所动了?手脚?
容绪陷入深思。
“这么着,吴在福,你去叫禁军把御医都抓起?来,一个个分?开?审。”聂太后揉揉眉心,“为医者做出这种?下三滥的事?,真是吃了?熊心豹子胆!”
“且慢。”容绪问了?吴在福几句,确定虞令淮前阵子还好好的。
沉思片刻后,她?骤然意识到……虞令淮最近两次“发病”的时间点,除了?和楚王相关,其实也能和宝珠入宫、出宫的时间对上?。
而宝珠绝无害人之心,且对宫室不熟悉,无下手机会,那么,还有一人和宝珠的时间点重合。
——女医柔则!
时值隆冬,天气愈寒。
容绪策马疾驰,奔向果子街尽头的将军府。马速之快,所经?之处路人只见飞泥。
风吹乱她?的发丝,吹疼她?的皮肤。
翻身下马时,外层的衣裙早已湿透,原就偏冷的眉眼被风雪一浸,如盈肃杀。
“皇后娘娘?娘娘?”门房追赶不及,只见容绪提着马鞭一路冲到后院。
侍立在倪鹿珩左右的丫鬟们惊愕不已,纷纷侧目。
坐在廊下剪窗花的宝珠也闻声抬头,惊喜的表情?在见到容绪的怒容时骤然凝住。
“女医柔则何?在?”
容绪目露警惕,一步一步朝阿娘走去。
这几日?柔则在家中为阿娘治伤,就连元日?也没有告假,容绪体恤她?辛劳,另拨了?几个宫女来这边给柔则打下手。
如今,只见宫女,未见柔则。
“啪。”
“砰!”
接连两声异响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