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第 12 章(3/3)

道远远眺望，但可能是因为结界，她看不见出口，视线的尽头是一片未知的黑暗。

    那片黑暗里什么也没有传来，没有一丁点的声音，没有风的踪迹，只是黑洞洞的，仿佛将周围一切的光线和色彩吞噬殆尽，像个死路般令人心悸。

    但既然已经到这里，不可能在只差临门一脚时就此回头。

    黑井美里站在电梯门前，蓦然，站定不动了。

    理子察觉到黑井没有跟上他们的脚步，回过头询问地看过去。

    黑井美里唇线拉平，像是这么多年来还看不够，想将对方的容貌刻在自己心间般，细细端详理子。

    少倾，她抿了抿嘴巴，黯然道：

    “大小姐……我只能，陪你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黑井的眼角还是没能控制住慢慢沁出泪珠，她强压着嗓子不让自己显出哭腔，低着头朝理子鞠躬。

    “还请您……请您……”她说不下去。

    天内理子的声音也低落了下去，低喃：“黑井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黑井轻浅又艰难地呼吸，害怕因自己的抽泣声而错过理子的话语。

    天内理子猛地上前抱住黑井。

    黑井：！

    “我会回来的！”天内理子语气坚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黑井，你就在外面安心地等我吧！”

    她的下巴靠在黑井的肩上，眼睛望着虚空中的一点，像是在用目光凌空描绘她们的未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肯定还会有下一个的夏天的。”

    她像是在想要极力说服对方般不停重复：“一定，一定……！”

    黑井双手颤抖地回抱住理子，再也压抑不住情感，痛苦与悲伤从话语中爆发出来：

    “大小姐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……我相信你！我一直都相信着你！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也在剧烈颤抖着：“无论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会等你！我会在家……等你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紧紧抱着对方，天内理子听见自己轻声说：

    “我最喜欢你了，黑井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…也是。”

    黑井喃喃着，闭上双眼。

    在电梯口，天内理子与黑井正式地分别。

    她和夏油杰步入昏暗的长廊，将黑井一个人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远远的，理子还能感受到黑井美里留恋的目光。

    以及……

    在看不见理子了后，对方那低低的，撕心裂肺的……

    哭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