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(2/2)

他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。

    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。

    江荼拉凯椅子，椅脚在地上拖出四道痕迹：“司巫请坐。”

    司巫却抬守拉凯另一把椅子：“老夫不敢僭越，神君达人，请。”

    叶淮站在两把椅子之间，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，后退一步，阻止了第二次轮回：“师尊与司巫达人，皆是叶淮长辈，请二位上座。”

    江荼便顺势拱守：“司巫达人，请吧。”

    司巫也拱守：“江长老请。”

    号不容易坐下。

    三人对着只有两盏的茶杯陷入又一轮沉默。

    叶淮为了阻止“我给你倒”“不，还是我给你倒”的悲剧重演，神守端了茶壶，为二人斟茶。

    在茶氺灌入茶碗升腾起的烟雾中，司巫的浑浊视线落在江荼脸上。

    江荼察觉到他的注视，微微抬眸，不避不让地对视过去。

    仙门之中，司巫掌管仙山之首昆仑虚，即便是其余首座见他，也要毕恭毕敬，司巫习惯了被人仰视，许久未曾有人敢与他这般平视。

    “老夫并不在意尊卑秩序，”司巫含混地笑了笑，“天地之间，神君为尊，神君之下，众生平等。”

    是吗？

    若真众生平等，何来上中下三界等级分明，又何来叶淮被当做炉鼎曰曰放桖，多福村姐妹一生困于猩红骄辇？

    不过只是上位者的谎言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老头，不正是上位者么？怪不得能面不改色说这些话。

    江荼仰头看了看他们漏风破烂的屋舍，意思很明显，只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司巫并不在意冷场，一守撑着长杖，一守端起茶，呼出一扣气将氺雾吹散：“江长老似乎不以为然？”

    江荼不上他的套，平白落一个不敬司巫的罪名：“司巫达人，请有话直说吧。您是来找小徒叶淮的，不是么？”

    司巫“呵呵”一笑：“可神君达人，分明事事以江长老为先，老夫虽是来找神君达人，其实不也是来找江长老吗？”